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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世宁愿负你,敢为天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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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那年,捉住了一只蝉,以为抓住了夏天。十八岁那年,吻了你的脸庞,便以为能过走到永远。

童年时,总是喜欢你残有香汗的脸庞,笑落花败。

一同牵手,哼着歌谣,在你我的几平方里游戏,我的布总爱输给你的小剪刀,背着你一步步走过每段时间格,纯真的二人世界,一起忘我。

还记得么?记得你吃着我在隔壁家偷来的草莓,我看着你幸福的味道却浑然不知刮破的裤子是要爸妈打骂的么?

还记得么?记得我放学后送给你一支一摸一样的你玩耍时弄丢的那支新铅笔,我抢同班同学铅笔被围殴又被找家长却还硬着嘴说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么?

还记得么?记得我弄脏了你的花裙你不和我说话,我却把老师的红色钢笔水甩了满身又涂了一脸只想让你心里平衡,让你翻我一眼而憋不住笑出来么?

当你说我好笨的时候,我总是摸着后脑勺憨厚的笑个不停,那两颗脱掉的门牙只为你上演喜剧。

一句喜欢你,让我不知所措。但后来才知道,你说的喜欢只属于尚未经世的纯真。

长大后,更是喜欢你在细雨中撑起的花折伞,若诗若画。

一起上课,谈论老师,见了帅哥明星海报就想尖叫,下课后三五男女一同疯闹的十分钟才是看见你笑容最多的时候。

还记得么?记得你为了戏弄我总是拌个鬼脸惹我笑就想让老师抓我个典型,还规定不笑就不理我么?

还记得么?记得你吃了门前小贩卖的麻辣烫胃痛的哭泣,我划破手指找老师请假去给你买止疼药却忘了给自己包扎么?

还记得么?记得我为了给你传纸条谈论着下课之后去吃什么,经常贿赂路人甲乙阿尔卑斯却说我们是天造一对,地造一双的情侣么?

总喜欢载着你过小桥时你搂着我的腰,嘴里挤出随着颠簸发出来的颤音。一个鬼故事一周也讲不完,都是被你给掐终止的。

一句你真坏,让我心底暖暖的。那个时候只是想,久路,愿为你化身石桥。

高考的闷热蒸发了,怀揣的梦想实现了,我们也走近了。我生日那天,柳树下我们都埋了互换瓶,答应好你生日那天来取。

“喂,我爸爸妈妈都睡了,你准备看了么?”

“恩。”

“你先念给我听。”

“还是女士优先吧?”

“就你先念给我。”

“好,好,好。”

“败花孤落,扶君伤。塞漠残阳,共君行。辗转东窗,愿君安。沉鱼念池,倾君语。怀伤旧梦,试君泪。”

“。。。”

“喂。喂。喂。。。”

“恩,我在听呢”

“该你念给我了”

“你写的你当然知道,我还念什么呀”

“就得从你的嘴里念出来”

“那我念了?”

“恩恩”

“头顶的吊灯映出一张大床,床侧一角,偏倚枕边,十点钟的阳光透过半扇窗溢向我的右脸上,微憩的左眼突然爱上了你的春天,有百合,有牡丹。”

你总说我笑起来像一朵花,便夸我:独得一孤芳,倾枯万城花心。

之后,柳树下共同埋下一块刻着字的石头:如今珍惜的一段故事,曾经是可歌可泣,未来是相守不离。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教堂里,绕着笑靥满面的白色礼服旁。看着看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再也配不起眼角划过的痕迹。

说好在怀揣的梦想未凋零的时候一起看潮起潮落。而在潮起潮落时,柳岸白堤暮陲帘,相依两梦恍如伤。

雾仍未褪去,细雨中的栈桥被漫天乌云压的无法喘息,一段已画上句点的泪酌蚀了我们无名指上的约定,当你转过刚好的微妙,我便湿了眼底。转身一瞬,你残留的发香刺痛了我按捺不住的鼻息,想要说些生么,却不敢直视你的余光。然而,挤再指缝的一线光,温暖了你的余生,又刺痛了谁的回忆和构想?

原来,不是我的青睐能配得起你常挂嘴角的微笑。看着似曾相识的微笑,我知道我已经输了,输给了执着的空白,输给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幻想,输给了默默坚持的光阴。然而,苦涩时光,荏苒了青春。

我抛出一枚硬币,硬币的人头朝向了阳光,你输了今生所有属于别人的自由。硬币上残有的汗渍渗透手心,看着你给的温存,我只能作我自以为是的感动。

当初的海誓山盟并非一尘不染,它的绝笔是慢慢腐蚀的蛀虫逃离了时间的催促。谁又不想回去那时,倾听海角浪击石,共目天涯浴青云,这只不过是那人猜想的谣言罢了。路还得走,但我的黑白世界已经走尽了色彩,再也给不了你缤纷的爱情。

回不去的画面总感欣慰,回不去的是曾经,还有浮起你发梢的瑟瑟秋风,和曾嘻笑过的那片枫树林,我们叫她:约枫。江畔枫林细雨随风缓动,烟雨朦,树亦哝,摆动的纤枝摇成空。静泊船,霞满天,迟来的语何复燃?

翻流隔岸水,一江一言愁。倘若我,过世再为人,不倾世人语。

从开始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不了了之的开始,我愿画一点唯美的结局,一段有故事的故事诉说着这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这个故事你是编导,我只是一个配角,当爱上了,我会浏览你的全部。当痛恨了,我会摒弃你的点滴。曾找过万种理由向你借一丝丝情,可是,再多的借口,再多的谎言,也不过是余情未了。

万缕秋风送暖阳,几片落红何感伤?片落之后方知晓,自你过后,经过的人都很轻浮。

曾经梦相爱,如今已成伤,化梦三分泪,七分谁来悲?

春未暖,花未开,碎落的人生谁与共?

 

                   ——秦东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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